朱顺知用放大镜观察矿石。记者 李幸 摄 走进朱顺知教授70平方米的家,桌上、墙角、床下、阳台等处,各种各样的石头随处可见:巴南响石做的烟灰缸,客厅墙上挂着珊瑚石壁画,书架两端是生物化石…… 今年83岁的朱顺知,1960年从重庆大学地质系毕业后,去西北工作了24年,1984年调至重庆教育学院(现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地理系任教。由此开始,他踏遍巴山渝水,为重庆旅游开发而奔波,并编写了《重庆市观赏石资源分布指南》《中国观赏石全集》《中国宝玉石资源大全》等工具书的重庆板块内容。 近日,朱顺知向重庆日报记者讲述了他为了事业而上下求索的经历。 “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 朱顺知从书房抱出一大叠文件夹,里面大多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关于他的报道,一张张泛黄的纸片诉说着他的故事。 作为重庆大学地质系的最后一批毕业生(该系后来并入成都地质学院),朱顺知被挑选到大西北从事核原料的矿藏勘探工作。 “那时不少亲友都劝我不要学地质,因为又辛苦又危险,一辈子都要和大山、戈壁、荒漠、丛林打交道。”朱顺知回忆,当时提倡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怀着满腔热情,他在分配志愿上没有写具体单位和要去的地方,只填了一句“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 就这样,朱顺知在秦岭深山、北方高寒地带、鄂尔多斯高原和六盘山等地一干就是24年,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了我国核原料矿藏勘探工作。 “这张照片就是在找铀矿的途中拍的。”朱顺知指着一张泛黄又模糊的照片说,上个世纪60年代初,全国人民的生活都非常困难,地质工作者每月也只有20多斤红薯面窝窝头,他们经常处于饥饿状态。为了打破超级大国的核垄断,他们即使在这种艰苦条件下,寻找铀矿的工作一天也没停下来。 朱顺知所在的勘探队先是在北京北面的燕山地区寻找铀矿,后来又迁移到陕西陇县,在陇海铁路沿线的六盘山、岷山、秦岭和鄂尔多斯等地继续寻找。 “这里不少地方山高林密、人烟稀少、野兽出没,自然条件十分恶劣,有时候晚上回到营地,只能在岩洞里、树枝上休息,还经常遇到野兽。”朱顺知说,他和队友们创下了一天蹚过29条冰河的纪录。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的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至此,中国真正有了自己的“核盾牌”,这中间凝聚着包括朱顺知在内的多少人的心血和青春。 退而不休 跋山涉水从事旅游探险 1984年,朱顺知调到重庆教育学院从事地理教学,直至1996年退休。但是他却“退而不休”,在家就“著书立说”,出门就从事旅游开发和探险——市内不少旅游景点就是他发现、开发或者参与开发的。 “发展旅游不只是为了游山玩水,还要让炎黄子孙了解和牢记祖国的历史,为祖国美丽的山河而自豪,为所热爱的中国而奋发。”说起旅游开发,朱顺知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自从退休后,朱顺知带领考察队跋山涉水,走遍了重庆全部区县,并为多个区县的旅游开发探寻资源、提出可行性建议。这些年来,相关区县根据他和考察队的建议,已先后开发出了璧山白云湖、巴南区“热洞”、万盛石林、金佛山、武隆芙蓉洞、丰都雪玉洞、渝北张关溶洞等30多个景区。 在编写南岸地方志时,他跑遍了全区的山山水水,发现区内旅游资源丰富,于是发挥自己所长,撰写方案为南岸区、重庆市及三峡库区的旅游开发献计献策。 老骥伏枥 开展重庆奇观研究 “重庆奇观多,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人进行分类,比如分为奇观山城、夜景梦幻山城等。”在朱顺知看来,重庆仰视、俯视、平视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景色也各异,重庆旅游可以打“奇观牌”,实现差异化旅游发展。 朱顺知说,最近在报纸上看到市文旅委在征求关于旅游发展的“金点子”,他就整理资料,提出了相关建议。 在与朱顺知交谈的过程中,这位年过八旬的老人精气神非常足,似乎还未过半百,讲起话来思路清晰,他对所钟爱的事业仍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 现在,朱顺知每天坚持在书房整理和撰写《重庆奇观》,已完成手稿约30万字,并争取在明年出版。(来源:重庆日报 记者 李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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