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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老翁带着两个儿子经过一位郎中家的苹果树下，老翁要两个儿子用小石头把苹果砸下吃，其中一块小石头扔到树上反弹回来，把老翁的头给砸烂了。老翁要找郎中算账，说是郎中家的苹果从树上掉下来砸烂了头。大儿子说：“该找郎中，没有他家的苹果树，我们就不会砸苹果，我们的头就不会烂，说他家的苹果砸烂了老翁的头有道理。”小儿子说：“我们砸人家的苹果，自己碰烂了头，还要说是人家的苹果砸烂了头，良心上说不过去！”老翁和大儿子一起训斥小儿子：“你懂个屁，郎中家有钱，我们讹他至少会得到免费包扎头，不给钱我们报官府耽误他生意！”于是，老翁带着两个儿子闹到了郎中家，说是他家的苹果从树上掉下来砸烂了他的头，郎中满脸陪笑，免费帮他的烂头包好了，挽留他们在家吃饭。老翁和儿子直摇头说：“给一百两文银我们回家养伤好了！”郎中说：“你们不能无理取闹，你头烂了我免费给你包扎，怎么还要我给你们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老翁和大儿子诡辩道：“你家的苹果从树上掉下来砸烂了我们的头，凭什么不给钱养伤？要不然我们就去报官府。”郎中说：“谁看到我家的苹果砸烂你的头？砸烂你头的苹果在哪里？”老翁和大儿子异口同声回答：“我们爹仨都看到了，苹果被我们给吃了。不是你家的苹果把我们头砸烂，你怎么会免费给我们包扎呢？”郎中气得团团转，等候治病的乡邻纷纷指责那家的老翁和儿子不讲理。有的等候治病的乡邻劝郎中：“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碰到无赖了没办法，干脆给他钱让他们滚蛋，明天把苹果树给卖了，免得再找麻烦！”郎中忍气吞声拿钱把他们打发走了。老翁带着儿子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老翁给大儿子分五十两文银，自己留五十两，小儿子没帮助讲理一点钱不给分。老翁在郎中家听到有人让郎中卖苹果树，就记在心里了，吩咐大儿子请人去打听，最后通过别人花二十两银子把郎中家的苹果树连同树下的地买了。后来，他们家靠卖苹果年年有钱了。大儿子有钱后，结识了一个“大烟鬼”，不久染上了烟瘾，最后花去了家里所有的钱，而且骨瘦如柴，不久就死去了。又是一年苹果成熟了，老翁带着小儿子去摘苹果。老翁在树上摘果子，用竹篮子往下系，儿子在下面接。突然，西北方一股大风，把正在树上摘苹果的老翁刮下摔倒在地，双腿断裂，卧床不起，只能靠小儿子伺候。有一天，躺在床上的老翁呻吟着对儿子说：“我真的受够了，你说怎么这么怪，自从俺爹仨砸郎中家的苹果到现在，家里就没有安稳过，莫非我们做亏心事做的！”儿子说：“当时我觉得不凭良心事不能做，你们都责怪我，现在看来只有我还平安！”老翁听了越想越后悔，决定让儿子把他拉到郎中家，借钱还郎中的一百两银子，把苹果树也归还郎中。郎中收回银子和苹果树后，带着他们父子俩到苹果树下挖了些药草，让他们回家熬茶给老翁治病，老翁用了郎中给挖的草药，双腿不久就痊愈了，原来苹果树下的药草是郎中祖先栽的，专门为了防止有人上树摘苹果摔伤准备的，老翁父子不去退钱还树，一辈子也想不到郎中有可以治好老翁断腿的草药。(施广平)
(责编：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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