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叙永小伙考驾照被拒 状告交警支队

 
7月29日下午，泸州叙永小伙许兰奎一纸诉状，将泸州市公安局交警支队告到法院。
24岁的许兰奎，是一位单眼视障者。2012年的一场车祸中，许兰奎失去了左眼。当时，许兰奎无证驾驶摩托车，承担一半责任，迄今尚未得到任何赔偿。
伤痛过后，许兰奎开始为一张合法的驾驶证而努力。然而，许兰奎却发现，一直在努力，梦想却总破灭。无奈之下，许兰奎一纸诉状，将拒绝他申领驾照的泸州市交警支队告上法院。当地法院现已正式受理此案。
车祸
蓄了两年，前额的头发终于可以遮盖住许兰奎的半边左脸，以及那只受伤的眼睛。
2012年11月10日前，许兰奎是家乡泸州市叙永县赤水镇某工地上面的一名小工。纳黔高速当时正在修建。许兰奎在高速路一隧道配电房当杂工。每日早晚，许兰奎都得驾驶一辆摩托车，在家与工地之间来回穿梭。
当年11月10日一早，许兰奎上班途中，驾驶摩托车与工地上的一辆方头车相撞。许兰奎左眼球破裂，左上颌骨、颧骨、颚骨等粉碎性骨折。在医院住了40天才得以出院。不过，他已永远失去了左眼。
同样，让许兰奎伤心的还有，因为当时属无证驾驶。最终，交警认定，事故中摩托车和方头车各承担一半责任。相关案件目前还处诉讼阶段。迄今为止，许兰奎还没得到一分钱赔偿。
轮回
此前的惨痛经历让许兰奎开始认识到合法驾驶的重要性。走过伤痛，许兰奎开始为这样一件事而努力——考一张驾照！
让许兰奎始料未及的是，随着左眼睛的失去，考一张驾照的梦想由此变得艰难。许兰奎介绍，从双眼变为单眼，最初确实有一些不适应。但两三个月过后，生活已无太大区别。考虑到自己出门揽活必须驾驶摩托车，许兰奎最初愿望，是考一张摩托车驾照。不过，看到许兰奎凹陷的左眼，驾考部门随即向许兰奎关闭了驾考之门。
“2012年到2014年，生活就像一道轮回。”许兰奎说。
2012年11月10日，许兰奎驾驶一辆无证摩托车遭遇车祸，失去左眼。一年半后，迫于生计，许兰奎又不得不再次无证驾驶摩托车，四处出门揽活。“因为此前的切肤之痛，虽然我对自己的驾车技能充满自信。但没有驾照就意味着没有保险。除了小心又小心地驾车外，我只希望，今后的运气能稍好一点！”
起诉
7月28日，报考驾照的愿望又一次相继被驾校、泸州市交警支队车管所拒绝后，许兰奎一纸诉状，将泸州市交警支队推上行政被告席。目前，江阳区人民法院立案庭已正式受理了此案。
在一份业务告知书中，车管所明确，由于许兰奎不符合《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第十一条规定。对许兰奎申领驾驶证行为不予办理。第十一条，指的是机动车驾驶证申领视力要求为“申请大型客车、牵引车、城市公交车、中型客车、大型货车、无轨电车或者有轨电车准驾车型的，两眼裸视力或者矫正视力达到对数视力表5.0以上。申请其他准驾车型的，两眼裸视力或者矫正视力达到对数视力表4.9以上。”
鉴于许兰奎实际状况，四川五月花律师事务所律师李强决定免费代理这起官司。在李强看来，《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对视力要求的“两眼”存在两种理解。“第一种是每一只眼睛，第二种理解是任意只眼睛。目前，单眼开车在国际上已是通常做法，对法律作出第二种理解不危害社会公共利益。不允许单眼开车有违社会公平。特别是相关民政评残标准已将单眼人士排除在残疾人士之外，各部门体系的法律精神应一致。随着社会进步，粗犷式的立法也应该摒弃。法律法规每一细微变化，都牵涉到数量庞大的社会群体。在单眼视力障碍者能否合法驾考问题上不宜一刀切。而是应该允许那些在视力、视野以及距离感、方向感上达到要求的单眼视力障碍者合法驾考。”
许兰奎内心深处还有这样一个愿望，希望今后能买上一辆小货车，在老家跑跑货运。
闲暇时，许兰奎喜欢锻炼身体。早晚挥舞石锁，俯卧撑一口气能够做300个。脱掉上衣，就会裸露出大块的腹肌和高高鼓起的肱二头肌。
“考驾照这事，就像我目前的处境一样。空有满身力气，但却找不到使处。”许兰奎说。
是不是残疾人无所谓，希望合法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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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万单眼视障人士在似残非残之间游走
大约6年前，单眼视障人士，宜宾人方方组建了一个名为“人生大课堂”的QQ群。群成员，来自全国各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单眼失明。方方介绍，最初组建这个群的目的，是为了相互取暖。让方方始料未及的是，现实生活当中，和他有着一样处境的人，其实很多很多。很快“人生大课堂2”、“人生大课堂3”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由于没被纳入残疾人评价体系，全国单眼失明者数量，目前并没有一个准确数字。不过，有眼科专家表示，不下于500万人。方方发现，这个数量庞大的群体，大多对自己是否被纳入残疾人评价体系并不介意。但同时，他们却渴望得到公正对待。其中，不能合法驾车成为了不少单眼视力障碍者最大的隐痛。
赵展勃 举办首届单眼汽车大赛
33岁的陕西人赵展勃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有一天能够成立单眼人互助协会，“天下单眼人守望相助。”
2013年10月6日，一场名为中国单眼互助协会暨汽车大赛的活动，在湖北黄冈举行。赵展勃，正是这起活动最主要的策划者。来自全国各地的单眼视障人士参与汽车大赛角逐。李小飞等三人夺得前三名，获赠纪念奖杯。为确保大赛圆满成功，这位收入并不太高的塑料厂工人自掏一万元“赞助”大赛。
泸州市残联介绍，如仅有一眼为盲或低视力，而另一眼的视力达到或高于0.3，不属于视力残疾范围，不能办理残疾人证。“似残非残，这实际上将单眼视障人置于尴尬境地。和普通人相比，单眼视障人工作生活当中难免会受到歧视。除了驾照，包括残疾人能够享受的创业减免税收等政策都无法享受。这对那种生活于社会底层的单眼视障人其实是不公平的。”赵展勃如是告诉成都商报记者。
张军 可行性报告五易其稿
2013年，29岁的张军（化名）从工作了3年的南美洲回国后，遇到了一个难题。虽然此前已有国外3年的开车经历，但因国内的驾照申领视力要求，他再不能合法驾车上路。
三岁时，因继发性白内障做的两次手术，张军的一只眼睛基本失去视力。毕业后，张军被公司委派到南美洲一个国家工作了3年。在这里，单眼视力障碍者驾车早已不是问题，张军还为自己申领了临时驾照。
回国后为了争取驾考权利，张军开始撰写并修订《关于单眼视障群体合法驾驶的研究报告》。在许多单眼视障者前期收集资料的基础上，张军利用自己的外语优势，研究整理了包括美国、英国、加拿大、新加坡、澳大利亚、日本、韩国等世界多个国家的驾考视力要求。
张军发现，除中国大陆以外，单眼视力障碍者合法参加驾考早已不是问题。其中，英国官方行政服务网站明确，“即使你单眼失明，但是你仍有可能符合驾驶机动车的视力标准。但是，你必须练习3个月来适应安全驾驶，请做好心理准备。”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刚失去一只眼睛三个月内不应该驾驶。如果好眼视力符合视力标准可驾驶。”......
甚至，就在中国港澳台地区，单眼视力障碍者也能合法驾考。如香港驾考视力要求为“白天充足光线下读出与他相距 23 米的登记号码的要求，即可以考取驾照。”“世界各国及地区对单眼视障者驾驶机动车虽然有限制，如仅允许驾驶小型机动车或单眼视力达到的某种要求，但并未完全剥夺单眼视障者驾驶机动车的权利。”张军说。
目前，张军的研究报告前后已修订了5次共58页，内容不断完善。“公安部《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中的视力条款制定于1995年。以前只有少数人才能接触并驾驶的汽车，现在早已飞入千家万户。数量庞大的单眼视力障碍者也应共享汽车文明，法规的滞后却将他们无情的排除在大门之外。今年两会上就有很多代表和委员为我们这个群体提案，希望单眼视障群体能早日合法驾车。”张军说。
刘银 千封求助信发代表委员
   如果说赵展勃、张军将推动驾考规则修改的希望寄托在民间和自身力量上面，33岁的刘银（化名），则将目光瞄准了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今年全国两会前夕，刘银向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发出千封求助信。希望能够通过他们的力量，将全国单眼视障者心声，带到两会会场。
3岁时一把剪刀插入，刘银成为一名单眼视力障碍者。现在，刘银在重庆城区开了一家电脑销售店，无法合法驾车上路，这让刘银深感不便。通过网络检索，刘银开始留意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联系方式。今年两会前夕，刘银向查明地址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发出千封求助信。并同时向全国每一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大常委会快递求助信，表达单眼视障者合法驾考愿望。刘银最大的收获来自于重庆。重庆市人大常委会主要负责人收到刘银求助信后，专门将求助信转交给了重庆最大的车管所——巴山车管所。随后，巴山车管所主要领导专门和刘银面对面沟通，“对方表示，根据现有政策，确实无法让我合法驾考。但会将情况，向上一级部门反映。”
刘银表示，对于单眼视障者而言，2013年是分水岭。“在这之前，我们属于一个沉默的群体。此后，随着原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全国政协委员邓小虹以提案的方式将允许单眼视力障碍者考取机动车驾驶执照带到全国两会。今年，为此事在全国两会上发生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则增至7人。包括率先呼吁‘醉驾入刑’的四川律师施杰、广东惠州市旅游局长黄细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残联副理事长胡志斌等。一度，单眼考驾照甚至被媒体称为最人性提案。”
“特别是此前公安部修改驾考规则，允许左下肢残疾的人考驾照这更是提振了我们的信心。”刘银表示，除了继续快递求助信外，接下来他还将抽空登门拜访部分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表达诉求。
李小飞 一位无证驾驶者的典型经历
   自从10岁时和小伙伴玩耍时树枝不慎插入左眼后，李小飞（化名）就失去了双眼看世界的机会。现在，这位31岁的山西男人开了一家醋厂，同时还有一个杂铺店。19岁起，李小飞就开始驾车。从外面拉百货到小卖铺，然后又将自家产的醋送到销售点。特别是近年来，随着醋厂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这要求李小飞不断扩大自己的销售半径。除了李小飞家所在的晋中外，附近平遥、文水、祁县等地，也时不时出现李小飞和他双排座小货车的踪迹。
   李小飞衣兜里装有一本驾照。不过，是假的。一度，李小飞试图去“蒙”一本真正的驾照。交了1000元给黄牛，体检过关。然而驾考过程中，还是被考官识破了。
李小飞的经历，在单眼视力障碍者中，具有典型性。现实中，不少单眼视力障碍者也在开车。不过，途径无非两种，一是无证上路。另外就是隐瞒身体状况，“混”一张驾照。
没有驾照，意味着一旦出事没有任何保障。这也使得李小飞开车时无比小心。“行车十多年，除了两次被别人追尾外，再没发生过任何意外。”最让李小飞担忧的是，车行路上，自己可以足够小心，但却无法阻拦其他交通参与者违章。一次，晋中县城一红绿灯路口，李小飞停车等候，后面一辆大货车追了上来，一头撞在李小飞驾驶的小货车车屁股上。“私了，对方只赔了200元。修车我花了500多。虽然是对方全责，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议价权。赔不赔无所谓，只要不报警就行。”
驾车途中，李小飞最害怕碰到的是交警，“一见到交警心里就发憷。能绕行都会绕行。这种恐惧甚至达到了这样一种程度，明明自己没有开车，而是坐在别人车上，但只要前面有交警心里就发毛。”
这样一幅场景，始终在李小飞内心深处挥之不去。“一旦允许驾考。拿到合法驾照后，再遇到大街上执勤的交警，我肯定会潇洒地挥挥手，然后说一声，‘你好，哥们！’这就是我的中国梦。”李小飞如是告诉成都商报记者。
争议：单眼上路安不安全？ 一位眼科医生的偏见与道歉
     锡强是大连一名眼科医生，同时也是“眼科之家弱视沙龙”网站创办者，多年从事视觉发育临床和研究工作。
    2013年2月，锡强通过网站曾提出“单眼视障者不适宜开车”的观点；今年两会期间，锡强又专门发出一封致歉信，纠正此前自己的说法，并由此跃变成为一名坚定的“挺碍派”。
    在眼科医生锡强看来，单眼视力障碍者能否胜任上路驾驶，“主要关注三个视功能——一第一是矫正视力，第二是立体视功能、第三是视野。”
    “视力的作用就是看清目标。尽管双眼视力相比单眼视力要好一点点，但差别确实不大。现有驾考体检规则中，要求被检者两眼矫正视力都要正常。而单眼视力正常、另眼视障者事实上可以胜任绝大多数日常视觉需求。这类人不可以驾驶，缺乏理论依据。”
    “再说立体视。单眼视障者多为立体盲，从事近处精细工作的话，相比立体视健全的人肯定吃亏；但对于3米以外较远目标的空间定位能力，立体盲和立体视健全的人差异就没有那么大。而驾车所需的空间定位能力，大多在3米之外的中远距离。”，“眼科临床中，经常见到两眼视力正常却是立体盲的人。在现有驾考体检范围中，这类人无法筛出，可以合法获得驾照。以立体视缺失为由，限制单眼视障者驾驶，存在不公平。”
    在视野这个问题上，锡强表示：“和双眼功能健全的人相比，单眼者的视野要狭窄一些，尤其是水平视野。眼科临床中，青光眼、视网膜色素变性、球后视神经炎等疾病患者也会出现视野缺失，甚至视野小到走路撞到人的程度，有时中心视力也是好的。这类人在现有驾考体检中，也筛不出来。”
    从上面三个视功能的分析看，反映了当下驾考规则立法上的简单、粗糙。“允许单眼人合法驾驶，这已成国际通用规则。我仔细查阅了国外资料，对于单眼视力障碍者驾车，大多都没有做一刀切的否定。相反，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视力、视野方面的通过规则，给符合驾驶安全要求、通过相应体检和培训的人士，打开驾照绿灯。”
    对于今年两会期间发出公开致歉信，锡强表示，这并非一时冲动，“最初的说法是源于刻板和偏见。除了知错就改，我选择这一时机致歉，目的也是为了引起更多方面关注。”
大脑代偿功能可弥补单眼不足
北京大学医学博士，曾在同仁医院眼科工作了17年的闵燕近年来，也不断为推动单眼视力障碍者合法驾考而努力。
闵燕告诉成都商报记者，人体视觉成像，结合了双眼和大脑融合功能，“如果是天生的单眼视力障碍，从小就适应了单眼生活，不存在任何障碍。如果单眼突然失明，确实会造成视野损失，甚至会造成视觉系统与大脑和肢体运动功能的协调紊乱。但这种紊乱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大脑的代偿。通过生活实践的训练和经验的积累，一只眼睛也会形成良好的立体视觉，视觉系统与大脑和运动功能也会重新协调起来，3个月到半年后就会好转，到一年时单眼视力障碍人士不再会发生视觉和身体活动方面的异常。”
闵燕介绍，由于单眼失明者并未纳入残疾人评价体系，这也使得单眼失明者数量并无一个准确的统计数据，“临床分析中得出的数据为，中国单眼失明者数量约在500万左右。500万指的是直接失去眼睛的。如果将色弱者一并纳入，数据将超过千万。这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不容忽视。”
因工作关系，闵燕长期和单眼失明者打交道。让闵燕奇怪的是，不少单眼失明者实际上也在驾车，“最初，我不停劝导，希望他们能够从安全角度出发，放弃驾车。但这种案例越来越多，不少人安全驾车史甚至超过十年，二十年。这也开始让我反思，这一次，错的是不是我这边？”
特别是通过广泛阅读国外的一些医学文献后，闵燕告诉成都商报记者，“确实是自己错了！”因为和原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全国政协委员邓小虹熟悉。闵燕专门委托邓小虹，希望对方能将500万单眼视障人士心声带到全国两会。
2013年，单眼视力障碍者驾考第一案也由此诞生。

曾庆华 ：视力、视野正常的单眼人可考取驾照
 “单眼失明人士经检查单眼视力、视野均正常者，我个人认为可以考取驾照。”成都医学院附属康桥眼科医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曾庆华教授认为，有的人虽有双眼视力，但患有某些疾病，如先天性视网膜色素变性、青光眼等视野变窄者，也不适宜开车。“不论是单眼还是双眼，除了视力的要求外，还应有视野的规定，这样对驾车人员本身及行人均更为安全。”
“不过，这类特殊人员开车上路的确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曾庆华教授同时表示，外国之所以能放开对单眼失明人士领取驾照的管理，是因为外国道路宽敞，管理完善。目前我国有的地方路况不好、交通管理不是很健全，行人的交通意识不强，这诸多因素对单眼驾车者都极为不利甚至威胁巨大。至于其行驶区域是否限制还有待观察，比如高速公路等区域。”
樊映川  应将视野检查纳入驾考
“从生命至上和安全第一的角度，我个人原则上不同意单眼失明人士考取驾照。”成都医学院附属康桥眼科医院学术带头人、主任医师、民盟成都市委医工委主任樊映川教授说，司机开车时，除了需要看前方范围外，两侧的视野也很重要。若行车途中要看患侧视野，司机必然需要转头才能看清患侧路况，这必将影响到其注视前方，哪怕是短短的转头几秒钟，也存在着严重的安全隐患。
“其实，今后申领驾照，不论是单眼或双眼，除了常规的视力检查外，还应将视野检查作为驾考人员的必检项目之一。”考虑到单眼失明人士这么一个庞大的群体，樊映川教授建议，如果交通主管部门要为这个特殊群体开绿灯，“对这些视野检查有障碍的人员，应进行特殊的安全训练和考核，目的是保护驾车人员和他人的安全。”
单眼合法驾考  两部委正在调研
     2013年，全国政协委员邓小虹以提案方式向公安部做出建议，重新审查《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相关条款，设置相应标准。允许单眼视障人士依法申领驾照，让他们获得应有的尊重和合法驾车的权利。对此，公安部答复称，“允许单眼视力障碍者驾驶汽车问题，既要兼顾这一群体的需求，又要保障包括这一群体在内的广大交通参与者的交通安全。需要认真研究，慎重解决。公安部将积极会同国家卫计委评估允许该群体驾驶汽车队交通安全的影响和可行性，研究保障单眼视力障碍者安全驾驶汽车的视力要求。”
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包括“醉驾入刑”提案第一人施杰、留日眼科学博士、辽宁何氏医学院院长何伟、广东惠州市旅游局局长黄细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残联副理事长胡志斌等一大批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相继就单眼视力障碍者合法驾驶问题发声。
接受成都商报记者采访时，施杰表示，迄今尚未得到公安部回复，“根据规律，政协委员提案一般会在七月底八月初得到回复。”而胡志斌则表示，此前公安部已有人给他打来电话征求他的意见，争议点主要在于具体视力要求上，“一旦有正式回复，我将第一时间向单眼视障朋友通报。”
针对泸州单眼视力障碍者状告车管所行为，施杰给予充分肯定，“任何公民，都有对具体行政行为质疑的权利。这也是社会进步的表现。通过诉讼这种渠道表达自身诉求，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
不过，对于审判结果，施杰则不太乐观，“在规则没有改变的情况下，下面的行政机关只能依据现在政策办事。”

 
部分国家和地区驾考视力要求
美国 康涅狄格州
所有级别的驾照的最低视力要求是每只眼睛的裸眼或矫正视力达到20/40。如果申请者单眼失明，那么其另一只眼的视力必须达到20/30。
弗吉尼亚州
单眼或双眼视力达到20/40以上；单眼或双眼水平视野范围在100度以上。
英国
即使你单眼失明，但是你仍有可能符合驾驶机动车的视力标准。但是，你必须练习3个月来适应安全驾驶，请做好心理准备。单眼失明可能影响你精确地判断物距，因此，你有可能对那你视力范围两侧物体的观测能力较差。
新加坡
此（水平视野）测试仅使用于“单眼”人士，即较差一只眼睛的视敏度少于6/36。且仅能驾驶私家车。
澳大利亚 维多利亚州
汽车、摩托车、卡车牌照或船牌照，刚失去一只眼睛三个月内不应该驾驶。如果好眼视力符合视力标准可驾驶。
昆士兰州
如果你有视力或眼部疾病，建议你向医生提供健康证明。如果你是单眼，同样建议你向医生提供健康证明。
日本
摩托车执照、小型特殊执照的视力的合格标准，双蛋0.5以上，或单眼，其优眼左右视野150度以上，视力0.5以上。
韩国
两眼0.7以上，一只眼睛失明另一方眼睛0.7以上。
中国港澳台地区
香港
如你有以下所述的疾病或身体伤残，你将无资格申领驾驶执照……6，不能在白天充足光线下读出与他相距23米的登记号码。
台湾
“视觉机能障碍，其优眼视力裸视达0.6以上或矫正后达0.8以上或视野达150度以上者，不受六十四条中关于双眼视力的体检要求限制，给予体检通过，颁发驾照。
澳门
其中一眼之视力锐度等于或低于1/10之受检人视为单眼者，如无眼科检验之良好结果以证明具有下列条件，不得被宣告为合符资格：
A） 无经镶有光学玻璃之适当眼镜矫正，眼镜之视力锐度最小为8/10；
B） 光感、色感、深度感及距离评估之感觉适合驾驶；
C） 视野、颞部及鼻部范围均正常。
 成都商报记者 张柄尧 摄影报道 泸州新闻热线 13309087709